2007年9月30日 星期日

Rinkeby

2007
諾貝爾獎文學大師與少年歡聚
諾獎得主帕慕克(左一)被林克比中學學生逗樂。
陳文芬/提供

每年初冬,新科諾貝爾文學獎得主除了在斯德哥爾摩音樂廳從國王手中領獎、到市政廳享受晚宴,另一項驚喜的行程是:到林克比中學(Rinkebyskolan)去!

林克比學校迎接貴客,學生穿起桑塔露其亞日的白袍、戴花環,頭上頂著燭光,歌聲美麗非凡。學生代表獻上替諾獎得主集體編寫的手工書,書中交織這群林克比新移民少年閱讀大師名著的感動。多位諾獎大師造訪林克比,回顧童年,流淚或歡笑,印象深刻。

林克比的學生熱愛文學,每年十月諾貝爾文學獎揭曉後,圖書館很快蒐集整理當年得主的作品,請出當地作家來學校陪學生細讀。學生讀後,自己編寫自己畫,集體 製作一本獲獎者的傳記手工書,簡單但富創意。他們寫的書是雙語對照,贈給2000年得主高行健的,是中文與瑞典語並列,還將高行健的身世與創作《靈山》的 過程畫成漫畫。他們獻書時,高行健感動含淚。

2002年匈牙利作家卡爾特斯聽到學生朗讀他十二歲在納粹集中營的故事《非關命運》,感傷地哭個不停。2003年南非作家柯慈說:「親愛的林克比少年們, 《少年》原是我的傳記小說,現在已經屬於你們了。」林克比學生去年獻書給土耳其作家帕慕克,學生先以瑞典語朗讀獻書,再以土耳其語朗讀,逗得帕慕克樂不可 支,頻頻追問:「莫非我來到了天堂?」

位居斯德哥爾摩西北角的林克比是很奇特的地區,原是瑞典首都最破敗的暗角,林克比中學的學生98%是新移民,來自六十八國有三十種語文背景。1980年代 學校遭遇危機,因大興土木環境差,老師接連求去,學生脾氣很壞,搗亂在空教室放火,鬧了場火災。新校長到任,召開民主會議,找來家長跟學生老師,問大家想 要一個什麼樣的理想學校,答案要乾淨要有安全感要有好的知識。

強悍的新校長有不可思議的愛心,他要老師愛學生,並且要從內心真正的愛。他看得很清楚,學生能識別老師是不是真心愛學生。他特別重視語文,學生的瑞典語夠好,就能展現自信,就有創造力。

Shed Mahmod是土耳其庫德族少年,一歲時全家逃難來瑞典。有段時間他功課退步,老師打電話問家長,才知道Shed在土耳其的親戚遭到殺害,堂兄弟處境很糟,影響了他的情緒。老師就特別疼愛他,喚起他學習的熱情。

林克比的校長說,這麼多不同民族的學生聚集,容易出現紛爭。「世界的種種紛爭,如伊斯蘭與西方的文化衝突,少年少女們有同樣的能力可以感受到那些衝突的訊 息。學校要做人與人之間的橋樑,要讓學生感覺人與人、宗教與宗教之間,有相同的橋樑存在。」老師會指定某些題目寫報告,要學生表達意見,像「女人與男人有 相同的性自由」、「同性戀伴侶可以撫養孩子」,這些孩子與一般瑞典少年看法不同,擁有民族宗教傳統背景的孩子就覺得瑞典孩子太不守規範、缺少道德感。

林克比學校還重視數學。紐西蘭來的數學老師發現林克比的學生不如城裡的學生有自信。他鼓勵學生參加每年春天有三十五國參賽的國際學生數學競賽,一連四年他 有好幾個學生得到滿分,瑞典八年級(國二生)唯一得滿分就是他的學生,九年級瑞典七個滿分當中六個是他學生。學生知道他們跟城裡的學生一樣聰明,甚至還勝 過他們。「數學與生活與愛,還有語言,像血液循環一樣重要。我只是說愛他們,他們就會好好讀書。」



Rinkeby is a suburb of Stockholm in Sweden. It is noted for its high concentration of immigrants and people with immigrant ancestry (see definition of Swede) and notably Africans (mostly Somalian immigrants), three quarters as compared to 20 percent for all of Stockholm and a sociolect called 'Rinkeby Swedish' has been named after it. The suburb is organised into Rinkeby borough. The neighbourhood was part of the so-called Million Programme.

The Rinkeby underground metro station was opened in 1975.




2005年右派網

瑞典的糟糕現實

作者:Johan Wennstrom 翻譯:九喻
2005-12-01 03:06: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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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幾個星期發布的兩篇文章--一篇登載在英國《衛報》(Guardian),另一篇登載在法國《費加羅報》(Le Figaro)--給了那些崇拜瑞典社會模式的人新的彈藥。兩篇文章,象通常討論瑞典福利社會的文章一樣大錯特錯。

在第一篇文章文章里,《衛報》專欄作者Polly Toynbee描繪了一個低失業率、高增長、頂級公共服務的瑞典,文章的標題也是一點都不含糊︰“世界上已知的最成功的社會”。此外,Toynbee的專 欄還認為瑞典的勞工市場建立在國家、雇主和勞動力之間擬訂的一個“魔術”契約之上。

就在不久前的法國騷亂過程中,《費加羅報》的一隊記者訪問了Rinkeby,那是瑞典首都斯德哥爾摩的一個移民聚居區。這份報紙--一般瑞典出版界認為屬 于右翼報紙--刊登的文章標題是“Rinkeby,一個郊區的模式”(Rinkeby, a Model for the Suburbs),宣稱瑞典的移民模式是一個成功的典範。

他們的描述錯的太厲害了,這對于這些記者以及對于瑞典來說都是令人悲哀的。不過這種錯誤的描述很典型,幾乎沒有人了解瑞典福利社會問題的全貌。

首先,失業率並不是那麼低。官方的數字是大約6%,高于正常的市場經濟體的水平。但是根據和社會民主黨關系密切的“商業聯合會”(trade unions)的真實卻沒有公開的數字,失業率超過了20%。這個有900萬人口的國家里,超過150萬健康人選擇不工作而靠福利生活。

瑞典勞工市場僵化而且規則重重,《衛報》所說的在國家、雇主和勞動力之間的“魔術”契約的引人注目的地方在于,國家剝奪了雇主的一切權利,轉而把這些剝奪 來的權利給了雇員。公司不敢雇用新人,因為老勞工法規讓解雇員工成為不可能。毫無疑問這是導致大量瑞典人失業的一個主要原因。

其次,瑞典的經濟增長率是3%,高于歐洲平均水平,但它依然比較低。如果瑞典是美國的一個州,那麼它將是美國第五窮的州。此外,瑞典總體稅率是63% (total tax pressure)。從這個因素考慮,瑞典自從1970年以後再沒有產生一個象IKEA和Ericsson那樣的大型企業就不足為奇了。

這些象是世界最成功社會的標志嗎?我想不是。還有更差勁的︰10%的瑞典學生在沒有完成強制性教育之前就離開學校,1/3的高中學生drop out。因為所謂“公平”而被海外廣泛稱贊的醫療系統同樣是一片灰暗。從第一次看醫生到動手術可能要等長達一年甚至更長,某些情況下這麼長的等待時間可能 導致病人死亡,其他人被迫用他們的“黃金年華”排隊。同時,政府在努力禁止私人醫療活動。

和法國模式有很多相似之處的瑞典移民模式,因為很多原因導致了它的不成功。多元文化主義(multiculturalism)強大到可以挑戰這個福利國 家。這種多元文化主義和人們共同生活自然形成的多種生活方式的共生現象毫無關系,相反,它來自于一種政治哲學,即一切文化都是同等水平的,在寬容的名義 下,無視我們的自由被侵犯。瑞典這個福利國家正在四分五裂,因為它不顧一切的要努力討好每一個少數群體和特殊利益集團、尊重一切文化表達,即使它是有害 的。這導致了伊斯蘭極端主義(Islamic extremism)有了發言的講台,之後,權力機構對之給予了默認。

不是讓移民去工作並且歸化于瑞典的民主價值觀,而是把他們安置在經濟赤貧的郊區。就是在這些郊區,移民開始仇恨自由並設想在城市里縱火。

那個被《費加羅報》稱贊的社區Rinkeby的失業率是60%。斯德哥爾摩(Stockholm)的一個類似的郊區Tensta的失業率是50%多。執政 的社會民主黨(Social Democratic Party)最知名的移民代表就住在這里,而她因為對暴力和已經在社區扎根的伊斯蘭極端主義的恐懼,正計劃搬出那里。在Malmo郊區,美國 FoxNews電視節目里最近播出了年輕移民向救護車投擲石塊的畫面。但是出于某種原因,法國記者們依然宣稱“瑞典模式的社會融合沒有顯示造成多少不 滿”。

瑞典的福利社會成功不再,或許象這個冰冷的消息一樣,歐洲左派們也感覺冰冷。瑞典經歷了100年的世界最高經濟增長率的時候(1860-1960),那個 社會曾經挺好,但那靠的是企業家。令人痛心的是,那種企業家已經消失了,今天剩下的,就是一個對任何負面評價都大聲批評的社會民主黨總理了。

【Johan Wennstrom是瑞典親市場經濟機構Captus撰稿人。】

原文︰The Awful Truth about Sweden
By Johan Wennstrom (Johan Wennstrom is a writer for the Swedish pro-market organization Captus.)
November 21, 2005
http://www.taemag.com/issues/articleid.18844/article_detail.as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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